你有本事开脑洞你有本事填坑啊

阿邪。主坑AC现代三角1617S,cp混邪开坑不填选手,社畜产粮不稳定,爬墙爬不远爬了也是三月粉,谨慎关注((

【MA】这是一篇傻白甜 [8更[终于……。对不起()

Summary   傻白甜要什么Summary!!马西亚夫之鹰长出了真的翅膀。

Notes  AMA无差,硬说算是偏MA


1,2和3   4,5,6和7   8,9和10   11到15   16到20   21到24  25到28

【一个短更证明我没死x 30以后开始准备走向完结啦:D虽然还有很久x】




29

        阿泰尔就这样鬼鬼祟祟了好几天。

        白天他一见到马利克,就要堂而皇之地告诉他,我要到镇子上去,我有重要的私事,我要怎么怎么样,随后一直到晚饭之前马利克才能再次见到他。该他做的工作他也不做,除非马利克生气了,才熬夜去做,惹得马利克更加生气,但阿泰尔就是死性不改。

        因为,哎,马利克生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只要宣教长一拿他没办法,他就会自己把工作接手过去做了,对于阿泰尔他的态度一向是与其等他回来熬夜做不如自己解决,爱玩就让他玩去吧,真烦。

        所以你瞧,组织上下还有人比马利克更讨阿泰尔喜欢吗?没有。

        于是大导师心安理得地往马西亚夫镇上最好的铁匠铺跑,一跑就连着跑了好几天。

        马西亚夫的天气在他不务正业的这段时间似乎还没什么变化,日子却就已经向冬天数了。

        承蒙马利克的虐待帮助,阿泰尔提前结束了掉毛期,新羽长了出来。浅鹰灰色的羽毛又恢复了原有的花纹。翅骨上沿覆盖一层花纹细腻的短羽,短羽覆盖坚硬锐利的长羽,走路时收拢在背后、翅尖叠着翅尖,飞起来则连马利克也承认好看。

        (他是什么鹰呢?这个问题他也问过。“我万能的宣教长,你能认出来我是哪种鹰吗?”在深夜,在阿泰尔试图用他的翅膀缠住马利克不让他熬夜时,他这样问他。马利克会颇为不爽地用桌上的纸卷打他,尽管他养过鸟却也没有运气和时间真的去观鸟而这都怪某个人——直到阿泰尔用双臂把他禁锢在书架前,强迫他和他的工作分开,马利克才会愿意把精力分给他一些。“你是马西亚夫的天鹰,阿泰尔。”他会这样打发他;随后便可以从少年时的爱人、如今的友人那里偷一个不会被反抗的吻。只有在对方面前他们才是26岁。)

        马西亚夫城镇上的人对他们的保护者们事实上了解不深,在阿泰尔之前,他们从没见过“刺客导师”这种人。而在阿泰尔之后他又长着在外人眼里深灰颜色的翅膀,于是便有了“刺客导师都是长翅膀的神秘人”这种坊间传说。至于“神秘”,则是因为阿泰尔自小不常与人打交道,说话做事都喜欢自己来,总对目标极其认真投入,可他的大计划却又少不了和工匠师傅接触,一天一天地从半空中落下来径直钻进铁匠铺后门。人们发现刺客导师理人时不端架子,然而他不爱理人,便赋他这么一个神秘人之名。

        阿泰尔知道,并且不太在意。他需要学习和潜心研究的事太多了。一种金属烧熔的时间快,一种金属慢,让它们流在一起并冷却之后铸成的新原料与另外两种金属相比又不太一样;比起在城堡和马利克待在一起,他不过是换个地方钻研罢了。

        一天接着一天,一片接着一片的刀刃被锻造出来。阿泰尔是能折腾,忍受他折腾新工艺的铁匠师傅倒是有了越来越高的收入,也就不再抱怨刺客导师在工坊里的繁琐请求。阿泰尔又到皮革店铺去探索最轻、最耐磨的皮革,甚至亲力亲为飞到马西亚夫的群山之间打猎,猎好的罕见动物带回来交给师傅做成皮革,耐心至极。

        人们逐渐喜欢这个言语不多的神秘人。

        终于,在一个夜里,马西亚夫的深秋结束了。

 


        第一场雪慢慢悠悠地下起来时,阿泰尔恰好将最后一片臂甲缝完。工匠师傅送他出了门,阿泰尔站在门口望了望天空,决定步行回城堡。

        小雪在他头上飘着,落到兜帽上融化成一滴一滴的水。飘到羽毛上的雪花沿着羽毛和羽毛之间的细密缝隙渗进去,风一刮起来,浑身都冷。他合拢翅膀裹着自己,用里层绒毛来取暖,捉着兜帽上的鹰喙挡风,一步一步地走向城堡——这么晚了,城堡的方向竟然还跳跃着火把的暖光。

        到了。

        尽管城堡里面已经暗下来了,夜色笼罩着这里。他赶紧一哆嗦,倏倏倏地抖起了翅膀上的水和雪花,一步一步往楼梯上走,偌大的城堡里回荡起一组脚步声。

        走了几步以后,脚步声又多了另一组。

        “阿泰尔?”

        马利克。

        他在心里应着,像鸟儿一样飞向光源。

        “你还不睡?”阿泰尔带着一份轻松惬意的心情与马利克并肩走起来,而后者端着油灯,身上披着他原来丢在这里的导师外袍保暖,正要把二楼仅剩的几盏灯熄灭。“晚上下雪了,”他不太赞成地把油灯递给阿泰尔,“你又这么深夜才回来。浑身都湿透了?”

        阿泰尔老老实实地接过油灯,让微小热源靠近自己。“我不冷。”

        马利克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熄他该熄的灯,但阿泰尔只冲他微笑,似乎发生了什么很好的事,这让他实在气不起来。“你该认识个好女孩去了。”他叹着气,把最后两盏灯留在那边,“上去。你的羽毛得弄干。”

        “我有这么容易叫人担心么?”阿泰尔瞧着他的宣教披着自己的导师外袍走在前头,想他在这里忙了一天,自己在外面也忙了一天,笑意便一直收敛不住,“明明是你爱担心人。”

        两个身影回到了二楼的办公桌前。

        整个城堡都沉眠于昏暗夜幕,大窗外飘着雪,在地上投下一大片窗户形状的光,正好把他们照进月色里,窗棱雕花斑斑驳驳。马利克给阿泰尔拿了条干的毛巾盖在他宽大的翅膀上,顺着羽毛的走向擦干融化在上面的雪水。毛巾一角总是会掉到他手背上去,他花几秒时间把那一角铺回去,动作不快,但是细致,就像他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阿泰尔忍不住去想如果他还有一只手那么早就擦完了。他背对着马利克,后者看不到他的表情,这让他想回过头去叫他。

        “马利克。”

        “嗯?”

        马利克应得很快。

        ……一时间他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

        “……我记得拉尔夫送了一个俘虏回来。你去看了吗?他如果现在还在塞浦路斯,不妨告诉我今天他都做了些什么。……”

        ……

        ……他几乎能感觉到身后的白眼。

        “有话就直说。”

        哎,二把手太聪明了就是这点不太好。

        阿泰尔收起阻挡他视线的鹰翼,转过身来甩回身后,目的明确得像又沾了些旧日影子。“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他按捺着微笑的冲动。

        “礼物?”马利克顺便就收起毛巾,疑惑看了他一眼,“给我的?为什么,做了什么?”

        “我非要犯了什么错才能给你送点什么吗?”阿泰尔抗议道,“我——”

        他的抗议声小了下去。

        马利克皱着眉头等他说下去:“你什么?无事献殷勤。做了什么?”

        “你还记得我的母亲吗?”阿泰尔忽然问道。

        他的母亲的事只有阿塞夫家的人知道,而许多年前马利克送他的小护身符他还带着。没有佩戴在脖子上但他带着。人们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但阿泰尔的母亲会有,这是马利克的护身符在阿泰尔手里的原因——一个礼物。那发生在他们踏上桀骜不羁的刺客大师之路赛跑之前;而那条路上阿泰尔跑赢了,变成了个自负的混帐,直到他的自负让别人付出了代价。

        阿泰尔看着马利克点头。

        他就这样看着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还能想起来他刚从所罗门回来并发现马利克没死的时候,他自己仍然有多么傲慢。他把错推回马利克身上,不知悔改和拒不认错,因为他拒绝面对“失败责任在我”的事实以及这一事实将会给他带去的痛苦——就为这一点,那时的马利克有充分理由恨他至死。阿尔穆林逼迫他也体验了一次重伤濒死是什么滋味,就像按着阿泰尔的脑袋强迫他注视应该注视的深渊,然后他看到了。深渊之下无穷无尽的全是他应该感觉到的愧疚,他只是从不肯让自己低头罢了。

        他的傲慢是他正视自己优秀的唯一阻拦,而正是他的优秀导致他不得不付出最痛苦的代价去越过它。

        然而,就算愧疚塞满了他的心脏,就算那些日子他每一次见到马利克似乎都是在让情况变得更糟,马利克还是把他可怜的心从深渊里捞了出来。“原谅”,他说了,然后把他的心摆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不高也不低,足以让他彻底清醒。他会为此永远爱他。

        假如在他们各自穿上白袍之前,阿泰尔和马利克从未相熟、从未相知、从未成为朋友,那么马利克会原谅他吗?

        阿泰尔无法让自己深入这个疑问。他做不到。马利克和他一样倔强和优秀,他只会有充分理由至今仍然恨他至死,只会有充分理由在今天成为他的敌人而不是他的朋友。“Rafiq”,朋友,他最忠诚的宣教。

        “我记得你的母亲。”马利克在点头过后又补充,注视着他的沉默就像以为他走了神。“怎么?”

        他能说什么?

        他付出的那几个月代价,恰好让他错过了马利克的生日。人们不过生日,一直以来只有他们给对方过,因为他的母亲;但是他错过了今年马利克的生日,以他们之间惨重的代价。

        阿泰尔直接把他的小包裹拿出来——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应该在几个月前就给你,”他便索性不管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了,反正马利克了解他,“但是。……马利克,我——”

        “好吧,停。”

        马利克不再质疑他,收下了礼物。

        他就这样明白了阿泰尔不想提的是什么。我很抱歉。不想提的原因是马利克通常不想听甚至总会为此恼阿泰尔的火,尽管阿泰尔永远都想说。然而他不需要说,只要马利克知道就够了,这是阿泰尔永远感激他的事之一。

        他微笑着不再继续那些打搅气氛的话,迫切地催促马利克解开包裹礼物的布:“试试它,马利克。”

        “这是……”

        马利克怔了怔,阿泰尔几乎能看到他屏住的呼吸和眼底掠过的光芒。“是的,”他迫不及待地倾身靠近马利克,比他还要快乐,“我为你做的。试试看吧。”

        马利克刚退缩了一瞬,“但我——”就被阿泰尔握住右手。别去注视深渊了!阿泰尔用另一只手扶起他的脸颊迫使马利克看着自己,“它绝不会影响你的工作,不用切除无名指,你不会有任何麻烦。水不会让它生锈,武器划不破它的铠甲,”他发自内心地微笑着,视线直直投进马利克的眼底,“就我帮你。”

        “……好吧。”

        咫尺之间,独臂者也微笑起来。

        阿泰尔满足于捕捉他眼里的光芒,如同孩童在夜幕中捕捉萤火虫一样欣喜;一如往日倔强的马西亚夫宣教长在他的片刻微笑之后,高傲地收敛起来,让他自己显得正式一些,“好吧。为我佩戴上它。”

        没什么比马利克喜欢他的礼物更好了。

        阿泰尔低下头,认真专注地把袖剑绑在马利克的右手上,再覆上臂甲调整松紧,直到确认马利克使用起来没有压迫感;后者好奇地抬起手来尝试了一下,袖剑剑刃“蹭”地弹跳出来,在月光下闪烁寒光。

        他看着马利克左右转动手臂,月光闪着他的眼睛,“剑身是我新的尝试。苹果的帮助。你想象不到打造它花了我多长时间——”他为马利克的欣赏真诚地感到愉快,“它会是迄今为止世上最坚固和锋利的武器。”

        “你倒是非常自大。”马利克微笑着,他收起袖剑——就为了听它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又指向阿泰尔弹出剑身,眼中带着光芒,脸上是一个精于武器的剑士欣赏他的剑那样的锐利笑意,“你又忘了我是怎么评价你的自大的吗?”

        “马利克,这是我做的,我当然知道它是最好的。”阿泰尔为他自己话中的自大和正确笑了起来,左臂袖剑出鞘发出“蹭”的声音,“否则我怎么还敢在你面前放这种话,我的宣教?”

        ——!

        马西亚夫的第一个雪夜里,两只鹰各自亮出利爪。

        在一场仅有袖剑的比试上他们靠的很近,尽管在第一道冷光掠过书架时两人已经拉开了距离。使他们难分难解的是自小认识的两个白袍刺客各自的锐利锋芒:马利克从第一秒起便步步逼近他的咽喉,拳头带着剑刃往致命处发起攻击,阿泰尔仅仅在最初几招尝试把右手背到身后,旋即迅速放弃,他需要调动全部神经才能截住马利克的进攻。这股锐利得仿佛无鞘之剑的锋芒是阿泰尔怀念了许久的事物之一。他躲闪他的戾气,并不惜用上杀人的狠劲试图突破马利克的防御——一个失去左臂的人本不会有如此顽强的抵抗能力,更不用说袖剑和袖剑的短距离搏斗让他们几乎缠在一起。

        灵巧,有力,致命,那才是袖剑传统的战斗:现在他们打得酣畅淋漓,剑身不断划过对方的臂甲,剑锋危险地靠近喉咙,两只羽翼强健的鹰奋力纠缠着,锐利爪尖抓挠对方的翅膀,使出浑身解数争夺优势。阿泰尔的双翼随着他的动作不自禁在背后甩来甩去保持平衡,也占据了不少自由活动优势,马利克正在试图用导师桌到大窗前的空间之狭小来进一步压迫阿泰尔的行动,他看出来了,挚友的战术在他眼里甚至是美的,尽管在落败面前神经紧张到了极点。马利克正一步步前进,他逼得太近了——阿泰尔在剑刃面前一步步后退,抵挡密集攻击时抬起手臂的角度不慎让马利克砍到他的袖剑剑刃上,刀片在那瞬间伴着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完全断裂,仅剩臂甲让他堪堪逼退攻击,他的后背即将退到窗口——

        唰的一下,他背对雪夜的月光完全展开双翼。

        就那一瞬间他不得不踏镂空窗棱躲开马利克的最后一击,猎鹰从空中飞扑下来,利爪钳住猎物。

        阿泰尔完成了反杀。

        一个躺着,一个压着,阿泰尔失去袖剑剑刃的左手扼着马利克的喉咙,他几乎倒在马利克身上和他一起剧烈喘息。“你,……”马利克蹭地收回袖剑,一边喘气一边握住他扣在脖子上的左手,挪到一边去,阿泰尔便撑在他颈侧的空地上。“你那是作弊,菜鸟,……你都字面上飞起来了!”

        “我知道!你这倔驴,我……,”阿泰尔喘着喘着笑了起来,导致马利克刚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跟着他笑。刚打完一场浑身兴奋的交手的两个白袍刺客最后在地上靠着对方、或纵容对方靠着,笑在一起。“明明是因为你!你害得我要作弊……”

        “我害得你要作弊?我害得你要作弊?是你菜,阿泰尔。”

        “我菜?马利克,那一下没人能躲开,你知道的。换成是别人,谁还能赢得了你?”

        “是的,没有,只有你这个不惜作弊的菜鸟。”

        “见鬼的作弊,我不需要翅膀一样能让你服输,倔驴。”

        他们在咫尺间交换呼吸和眼底的光芒,大笑和喘息都平静下来。马利克没有第一时间去想怎么回嘴,而是居然花了一秒考虑那是否真算作弊,一秒以后他也什么都不再想得到了。

        他看着阿泰尔,阿泰尔也看着他,肩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一人先堵住另一人的嘴唇;方才平复的呼吸又逐渐急促起来。

 

        马西亚夫的雪仍然徐徐缓缓地下着,大窗在他们身上投下月光,城堡寂静无声。







TBC


本来想开荤结果还是拉灯了对不起(……)

我不会坑的!!前两个月太忙了对不起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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